15. 0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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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算万算，没算过会是这个考题……”

这幻心迷阵的真实难度，可是直比危机四伏的绝命七杀啊。

考试场上，虽不会有人真的受伤，但喜怒哀乐与痛感却是通的。

解不开七杀阵，给予的是道体疼痛；解不开幻心阵，却是要沉溺于精神温床。

花颜舟蹙了蹙眉，对自己这次究竟还能不能拿到及格，心里有些没底。

楚聆汐看出她的犹豫，将那签条收好，没急着撕碎它进入阵法。

“幻心阵，重在“幻心”二字。它会幻出让入阵者觉得最为安心舒适的场景，教其流连其中。至于破解之法，则在乎心……”

“如若心在阵外，便能顺利走出。”

花颜舟听后，若有所思地重复道：“……心在阵外吗？”

可为了防止学子们在考试时作弊，众人的本命法器是带不进阵法的。这也就意味着432无法进行提示，到时候她想不起是在阵中，又该如何醒悟呢？

花颜舟抬起眸时，恰巧望到小凤凰那张略显冷淡的脸侧，心中突然就有了主意。

“那个，聆汐，你破阵出来以后能不能……”

“我会在外面等你。”

见对方先一步承诺了自己还尚未出口的请求，花颜舟不由得稍愣了愣，随即弯了下眼。

于是她伸出了戴着玄戒的大拇指，要同人家扣戳：“一言为定。”

楚聆汐低下头，望了眼对方那莹白的手腕，又很快移开视线。

她学着对方的样子，与其拇指相抵，淡道：“一言为定。”

花颜舟这才算安了心，先目送着楚聆汐进入阵法，自己也随之而入。

……

杨柳轻舞，微风拂窗，吹醒一席清梦。

楚聆汐睁开眼睛，见得四周之景熟悉非常。

这是…对了，这是在缥缈峰间，属于自己的卧房内。

依稀辨得了时辰之后，楚聆汐下意识地起身，推开门后去寻人。

演练台上，早有一袭白衣无染，手持那柄“清风”之剑，勾挑劈刺。

一招一式，尽是随心；挥出的剑势却又犹如清风，教人琢磨不透。

那人察觉到楚聆汐的靠近，便将剑势一转，改为向她攻近。

楚聆汐几乎是本能地唤来自身灵剑，将袭来的几道剑气拆解。

见对方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，便深吸了口气，凝起眸加以应对。

不过几息之间，两人便已对上了数十招，其间剑影绰绰，让旁人分不出虚实。

望着那张由模糊逐渐转而清晰的脸，楚聆汐稍稍晃神，露出了破绽。

与其对战的白衣女人则把握时机，只轻轻一挑，便勾离了对方手中的剑。

她垂眸望向那剑，眼中露出了赞许之意：“你的剑术…似乎精进了不少。”

楚聆汐动了动唇，最终恭敬地唤出了声：“掌院。”

这一声中，蕴藏着太多的情绪，似追忆、似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