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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潮州安顿下来。
此处虽清幽雅致,门庭却并不萧条。
一连数日,门房呈上的拜帖不少,甚至还有一些世家女眷递上的宴请之贴。
对于这位迁居而来的长公主,江东世族虽有忌惮,但也存有几分拉拢,他们并不确定这位殿下来到这里的缘由和目的,是以送上门的各色的拜帖请柬未必没有试探的意思。
但别院静若止水,所有递上门庭的请帖皆无下文,周围还有士兵把守,戒备森严,一个月下来,这位殿下连个面都没露,一时之间各怀心思的江东世族倒是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这日,流光睡了一个冗长的午觉。
醒来时,看着已有几分熟悉的帐顶,她才有种真正置身江东的感觉。
内室没有婢女,她也没有喊人,自己起身汲上软鞋走出寝居,便见外间里兮茵正拿着个小秤配着药,神情很是投入。
流光走近,衣物摩擦的细微动静惊动了兮茵。
她抬首,见是流光,连忙放下手中物什,站起身。
“殿下醒了,瞧我,配药配的入神都未曾注意到内间的动静。”兮茵连忙告罪。
“无妨,本宫也是刚醒。”
流光免了她的礼,示意她继续忙手头事情,自己走至桌边,拿起筐内一味药材凑近鼻尖闻了闻,随口道:“最近的药有些苦,且减少些黄连的用量吧。”
兮茵闻言瞄了一眼桌上的几位药材,并没有殿下所说的黄连,无奈失笑:“苦的并非黄连,是龙胆草。咱们搬来有段时日了,殿下平素喝的药里有一味药材用光了,我让人跑了城内的各大医馆都没有这味药,暂时只能以龙胆草替代。龙胆草药性尚可,就是有些苦,且不易多食,原来的那味药材玄倾大人已派人去潮州外寻了,相信不久便会有眉目。”
说到此,她看了一眼流光,小心翼翼道:“殿下这几日就吃点苦吧,我替殿下多准备些蜜饯,可好?”
侍奉这位殿下久了,兮茵也摸清了她的脾性,殿下并不是个会为难下属的人,是以兮茵的语气带了几分撒娇。
流光睨了她一眼,放下手中药材,转身之际丢下一句,
“不要酸的。”
说着,她缓步进了里间。
兮茵眨了眨眼,随即反应过来,高声应道:“好嘞。”
这样安静闲适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,数日后潮州刺史徐帆来访,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人。
流光这回没有把人拒之门外,让玄倾将人请至了厅堂。
“臣潮州刺史徐帆携汶氏子汶何见过殿下。殿下迁居至今,臣等本该早来拜见,然恐殿下长途疲累未能休养得宜,是以耽搁至今,还望殿下不要怪罪。”
“徐大人不必多礼。”流光笑答,“在金陵时本宫便听闻过大人的清名,大人任职西南一带时素有政绩,西南民间对大人亦多称颂,朝野有大人这样的地方官是国朝之幸。”
“殿下过誉了,生民立命臣分内之事,不敢担此赞誉。”
徐帆表现的很谦卑,可见是个处事稳重又心态平和的人,流光对他的印象不错。
她眼波微动,又瞥向徐帆身侧一直未语的年轻人。
“你便是汶氏子弟?”她问。
那年轻人见她问话,忙合袖回道:“回殿下,小人乃潮州汶氏嫡子汶何,见过殿下。”
“左都御史杜遵杜大人是你何人?”
“乃小人姑父。”
流光了然,她道:“当日还在金陵时,杜大人和本宫有过一次长谈,他言汶氏乃江东书香大族,本宫在潮州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可知会汶氏一族。”
“殿下但有任用汶氏责无旁贷。”汶何立即回道。
流光含着笑意点了点头,她又看向徐帆,询问起正事。
“徐大人调任潮州刺史也有一段时日了吧,对潮州形势可有了解?”
“不敢说了若指掌,但也摸清了十之八九。”徐帆回道。
流光:“听闻潮州官场如静水流深,徐大人初任刺史,可有遇上风波?”
“臣是金陵钦点的潮州刺史,对臣的到来有所不满的人明面上不敢做文章,暗地里却会使些绊子,不过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手段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徐帆笑道,并未将这些时日遇到的小磨难放在眼里,他只对流光说了一句,
“以臣这数月的观察来看,潮州或者说整个江东之地最大的隐患并不在官场,而是在意图掌控官场的江东世族。”
流光想起初登码头那日遇到的那几个人,
“那日在码头江东世族的人过来拜见,领头的那个中年男子便是如今梁氏的家主?”
徐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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