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 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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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坐在豪华的休息室里，有点无措地说：“我本来就想随便买点的，还要叫化妆师过来，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啊？”

她其实就想买点遮瑕……

季行川坐在她旁边，笑着说：“今晚我的时间安排就是陪你买化妆品，化妆师能给你专业的建议，你不要担心时间，慢慢挑就行。”

“嗯。”苏晓乖乖地点头，心里漾起甜意。

她知道季行川现在要管理三个公司，起早贪黑的，每天有多忙，但他还是愿意花一整个晚上陪她来买东西。

贵宾室里的服务生为他们送上来精致的茶点，“季总，苏小姐，你们慢用，我们化妆师马上就到。”

过了5分钟，那个大堂经理带着个长发飘飘的温婉美女走了进来，身后还跟了个小助理。

“真不好意思，让季总和苏小姐久等了。这位是宋薇然，我们龙越特邀的金牌化妆师，给很多明星都化过妆，专业度绝对没有问题。”蔡经理道。

宋薇然一看到季行川就愣住了，表情惊讶，她匆忙整理了下情绪，然后笑着说：“季总，好久不见。”

季行川也微愣了下，回了句“好久不见”，听不出情绪。

蔡经理问：“薇然，你和季总认识？”

宋薇然坦然地答：“嗯，我们是大学校友。”

蔡经理笑着说：“那真是太巧了，薇然，你好好照顾苏小姐。”

宋薇然说：“好。”

蔡经理接着对季行川欠身，“那我就不打扰了，有什么需要，季总随时叫我。”

“好。”季行川坐着说。

“苏小姐，这边请。”宋薇然又侧头看了季行川一眼，便把苏晓带到了一旁的化妆间，温柔地问，“苏小姐这次想选哪些化妆品？”

“其实我都没有，你能都帮我选一些吗？”苏晓说。

既然来了，就一次性配齐吧，省得还要再过来。

“好，晨晨，把试色卡拿出来。”

之后宋薇然就根据她的肤色、肤质和脸部特征，为她试用粉底、遮瑕、彩妆、口红等化妆品。

“苏小姐，你皮肤真好，比很多明星都好呢。”陈晨在一旁羡慕地夸赞。

“谢谢。”苏晓不好意思地说。

宋薇然一边试，一边笑着说：“苏小姐条件好，淡妆就很好看了。”

因为要买的多，等全部选完，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。

画完全妆，苏晓看着镜子的自己，更精致也更娇艳了，像清晨沾了露水绽放的蔷薇。

“谢谢，化得很美。”苏晓对宋薇然笑着说。

她回过头，对着化妆室外坐着的季行川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
季行川认真地看了眼，“很漂亮。”

苏晓开颜一笑。

宋薇然神色一滞，对着苏晓说：“苏小姐，都选完了，还有什么别的需要的吗？”

苏晓摇摇头：“没有了。”

“好。”宋薇然面无表情地对着陈晨说：“晨晨，带苏小姐去卸妆吧……顺便帮她做个皮肤护理。”

“好。”陈晨殷勤地将苏晓带走了。

看着苏晓被助理带去另外的房间，宋薇然站起身来，翩翩然走到了季行川面前：“行川，这么多年不见，过得怎么样？”

“如你所见。”季行川没有站起身，依旧坐着，并不想和这位前女友多聊。

“我听说你结了婚，又听说你的新婚妻子不幸离世了，刚刚那个女孩是你的妻妹？”宋薇然不依不饶，用一种幽幽的声音问着。

季行川的眼眯了一瞬，眼神里闪过危险的意味，他站起身来，巨大的身高差令他给人一种压迫感，“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？我没兴趣和你叙旧。”

他淡漠地经过宋薇然，向休息室的门走去。

“季行川，你想知道当初我离开你的真相吗？”

季行川停下来脚步，片刻后，转过身去，皱着眉问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宋薇然向他走近了几步，自嘲地笑了笑，“看到我现在做了个化妆师很惊讶吧，堂堂当年北华艺术团的领舞居然沦落到如此境地。”

“宋薇然，我没空听你废话。”季行川冷冷说。

“你以为当初是我收了你母亲的钱才甩了你吗？”宋薇然眼里浮现出怨恨，“多么老套的剧情，但你，就这么相信了。”

宋薇然见季行川不说话，继续说道：“当初你母亲看不上我，她用言语羞辱我，还给了我一笔钱要我离开你。那时，我还太年轻，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，没有勇气坚持。但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了，我发现我根本接受不了和你分开，我用尽了一切方法去找你，最后被你母亲发现了。她派人制造了一起意外，我的腰受了伤，医生说我再也不能跳舞了。”

宋薇然又靠近了一步，她的眼里噙着泪，带着些哭腔说：“天鹅被折断了翅膀，就再也不敢去找她的王子了。直到听说你结婚了，我还是依旧那么心痛，那时我就知道我还依然爱着你。你接管了苏盛，我就到这里来工作，期盼着有一天能再见到你。没想到，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。”

听到宋薇然说当年的事，季行川还是感到震惊，他没想到母亲居然将事情做绝到这个地步，不惜毁掉宋薇然的舞蹈生涯，也要让宋薇然离开他。

那时他大三，宋薇然小他两届，是北华艺术院新招的舞蹈特招生。他们相遇在学校图书馆，正巧要借同一本书就留了联系方式，她先借，再给他。后来，她邀请他去看她表演，一来二去就看对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