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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川哀痛他那逝去的1个精神值，痛心疾首的同时，也在思考着会长是个疯子的事实如果深入人心的话，那恐怕再也招不到新的成员了。
这会让本就没什么成员的窃火者公会摇摇欲坠，也会让他本就不富裕的精神值更雪上加霜。
幸好苏铁在正常情况下，看上去只是个不爱说话的社恐年轻人，不至于引起其他人的怀疑。
窃火者公会应该还是能发展得下去的。前提是，他要保守好窃火者公会的会长是个精神病患的秘密。
既然苏铁喜欢动不动就污染他，那他就变得更强，强到让苏铁一口气污染他掉了10个精神值也可以不动声色的程度，那么他应该就拥有保守秘密的能力了。
现在的他果然还是太弱了，姜川沮丧地想。
走在前面的苏铁已经快步走上楼梯，上了三楼。
姜川忙跟了上去。
他接着苏铁的话追问：“你刚才说，威尔不是人，那他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可以是人、动物之外的任何一种东西。”
连动物也排除了？
可范围依旧大了去了。这句话说了还是跟没说一样。
姜川又问：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以不变应万变。”
“……”姜川苦笑：“你不要说得这么抽象，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思路？”
苏铁今天过得比较开心，吃到好吃的茶点，洗了舒服的热水澡，开心的他话比平时要多一些，也更有耐心一些，苏铁说道：“一个人的面目如果是伪装出来的，那迟早会露出破绽来，我们只需要等他露出马脚就可以了。”
姜川恍然，脸色变得有点异样，但很快恢复如常。他点点头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这个招数也是姜川常用的。
他通常会伪装一些身份，接近他想要接近的对象，有时候绸缪好几个月，甚至长达一年半载，但往往真正接触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。因为姜川知道，伪装出来的东西成不了真的，和攻略对象接触的时间拖得越久，就越容易露破绽，对一个人的骗术要求也就更高。
姜川力求稳妥，从来不做冒进的行为，所以他一直都是见好就收，总是点到即止。对姜川自己来说，与其说他是个骗子，倒不如说他是个完美主义者，总是恰到好处的完成所有细节，有自己的分寸和节奏。
所以他很讨厌那种贪婪没有节制、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骗子。
毫无美感可言不说，往往死到临头还以为能掌控其他人。
善骑者坠马，善游者溺亡。
而姜川和他们是不一样的。
正想着，两人来到了三楼客房层的入口处。
这里的长廊两旁林立者许多房门紧闭的房间，走廊一眼望不到头。
走廊上依旧铺着深红的地毯，屋顶挂着灯，上面插着蜡烛，光线很昏暗，更深处的地方光线全然被黑暗吞没，犹如黑黢黢的洞府一般。
“开始吧。”苏铁说着，伸手推开一间距离他最近的房间，随后走了进去。
一张依靠窗台摆放的书桌，一张精雕细镂的床，床头弄出层层叠叠的葡萄藤蔓，床铺上铺着绸缎被子，梳妆台上的镜子镶嵌着一圈珍珠，正闪耀莹润的光泽。
此外，就全是不好的地方了。
这个房间里的墙壁是镜子造就的。墙壁也好，屋顶也好，地板也好，摆放的陈设也好，全都是镜子。
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做一个动作，就会被不同的镜面从不同角度反射出来，看上去十分诡异，仿佛房间里站满了人。
转身看到的是自己的脸，背过身看到的还是自己的脸。
真实的自己好像被很多虚假的自己包裹着，明明房间里只有姜川和苏铁两个人，却弄成了人山人海的效果，有种陷入到梦里一般的虚幻感，脚踩在镜面做的地板上像是要失重。
姜川唇一抖，问苏铁：“你不会喜欢这间吧？”
苏铁的爱好和审美，姜川不敢轻易以正常人的爱好揣测，此时提心吊胆，就怕苏铁想选这间。
好在苏铁没有，他退了出去。
姜川也立马跟着退了出去。
接着，是第二间。
第二间一推门进去，灰尘就随着被推开的房门扑簌簌落下，呛得人直咳嗽。
和第一间房间的富丽堂皇不同，这是一间十分陈旧的、破烂的屋子。
屋顶十分有艺术感地龟裂着，墙角挂着蜘蛛编织的网。
床、椅子、桌子……都落满了灰，灰扑扑一层，不仅是年久失修，还无人打理，和雄伟整洁的城堡庄园完全不像是同一个画风。
这明显是无法住人的。
两人打量一圈，然后就退了出来。
接着第三间房。
第三间房，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客房，没有诡异的镜子，也没有破旧陈旧，美中不足的是，这个房间十分闷热，体感温度大概在四十来摄氏度，刚进来的时候身体没有感觉，但只要呆上一会儿了，就觉得又闷又热。
更怪异的是，窗户明明是开着的，但站在房间里的人却感觉密不透风。
就像站在蒸笼里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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