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方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,虽然她不像豌豆公主一样对睡眠的要求是身下不能有一粒豌豆,但直接让她睡在坑坑洼洼的石板地上还是有些太过火了。她腰酸背疼的醒来,在发现实在睡不着后起身。却惊奇地发现老齐已经醒了,还依然维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,坐在那里看着她。
“什么时候了?”她怕吵到还在睡觉的其余三人,轻声问道。
“天刚亮。”老齐回答。
秦风点点头,思索了许久,还是问道:“所以你为什么讨厌我?”
“我有讨厌你吗?”
“有,我能感觉出来。”秦方换了一下坐姿,揉了揉自己睡着时被压麻的腿,问道:“我哪儿惹着你了吗?我们昨天第一次见面。”
“第一次见面?这可不一定……”
“嗯?不一定?”
“不是不是……”从昨天起就一直咄咄逼人的老齐第一次扭捏起来,支支吾吾地,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。
“所以你到底讨厌我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”老齐沉思了一下,“大概是你这张脸吧。”
脸?秦方摸不到头脑,回给对方一个懵逼的表情,实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“为什么?”
老齐一脸绘莫如深的样子,看着也不像会告诉她原因的样子,秦方无语,心想怎么一个个的怎么都话只说一半。也不准备再跟他多纠缠,决定去洞外转转。
“建议你现在别出去。”她刚站起来就听到老齐来了这么一句,“现在太阳刚出来,洞外气温还很低,出去很容易被冻伤。”
“嗯?”
“就像那样,”见秦方不信,老齐指了指旁边地上还在睡梦中的女人的脸,她两边的脸颊上各顶着一大片红疮,正被旁边微弱的火光映的发亮。
“这就是中度冻伤,”老齐继续讲解,“如果是重度冻伤,神仙也救不了。”
“神仙也救不了?”秦方疑惑,“那该怎么办?”
“只能截肢。”老齐神情严肃的强调道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秦方点了点头,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夜晚和早晨孙姐都不让他们外出活动。转念一想,“等等,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“前车之鉴。”老齐慢悠悠地,突然低下头对她招了招手,说:“你昨天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是这个姿势吗?”
“呃……对。”
“因为我受伤了。”老齐把一直盖在腿上的毯子掀开,露出下面的腿。秦方发现那只直在地上的腿明显是有些不一样,小腿的中部好像被人打断了一样,有一个明显的弯曲。
“这是——”
“摔下来的时候小腿骨折了。”老齐说道。
“我的天,”秦方感到一阵惊恐,“从掉下悬崖就断了吗?那不是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吗?”
“那能怎么办?在这底下又没法治疗。”老齐笑笑。
秦方蹲下身看着那条弯曲的腿,一本正经地问道:“疼吗?”
听着她的问题老齐嘴角抽了一下,“……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就像是把你腿打断,你说疼不疼?”随即又暴怒,小声骂道:“跟秦施那个神经病一模一样,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秦方光顾着看他骨折的小腿,没听清他说什么。
“没什么。”
秦方难受的退开,刚准备离开,又听见老齐说道:“其实这还不算最糟的。”
“不算最糟的?”
“我刚才不是跟你说,如果是严重冻伤就要截肢吗?”老齐躬起身,把套在那条断腿脚上的靴子摘了下来,给秦光展示他的脚掌。“这才是这才是最糟的。”
秦方看看他的脚掌大吃一惊。只见他的脚掌上前半部分的五个脚趾都变紫发黑,像是晒干的枣;在冻得发黑的干枣皮与正常皮肤结合的地方是成片的、发亮的红,上面皮一层层褪去;再接着是不自然的青白色,最后才过渡到正常的皮肤。
“你、你、你这个——”秦方指着他的脚结巴起来,她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冻伤。
“要截肢了。”老齐满不在乎地说,好像在说一件跟他不相干的事。
“啊……”秦方平复了一下心情,接着问道:“你截肢……是把整个脚掌都截掉吗?”
老齐这次真的无语了,他本想告诉秦方出门的危害,没想这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小姑娘只关心他截肢要截多少。
“你看你说的,你怎么不把我整只脚都截了呢?”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起身给秦方一个暴栗,“只是把黑掉的脚趾截掉而已。”说着还拿起手里的靴子作势要打秦方,被秦方灵巧地躲开。
“所以别出去了,行吗?”
“嗯?好。”秦方这才反应过来老齐绕这么大个圈子只是不想让她出门,心底突然又滋生出点儿感动。没想到下一句话就又骂起她来,“你们这些聪明人脑子都有病,闲不住。”
秦方盯着老齐,沉默震耳欲聋。她倒真想问问他到底是谁脑子有问题?看了他一会儿,最终决定不再跟这个断腿截肢的老头纠结这个问题,而是问出了自昨天起就一直想问的问题。
“红蚁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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