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名讳的用处
宋齐远刷完了小土豆，又刷完了自己，拿出新的法袍和阵法传送上来的弟子服，给自己和小土豆穿上了新衣服。
然后他牵着小寒洲的手往外走。
外面阳光正好，很适合在暖阳下擦头发。
他自己的头发倒是随意施了法决弄干了。
小寒洲被师父牵着往庭院走，豆芽穿着柔软舒适的烟紫色弟子服，看起来还是一颗豆芽。
瘦瘦的，小小的，撑不起那衣裳。
宋齐远牵着小弟子来到了庭院，从腰带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张灵木榻，放在阳光照耀的地方。
“寒洲，过来，为师帮你擦头发。”
宋齐远坐上灵木榻，向小弟子招了一下手。
“这是凌庐鱼，很适合孩子吃……”“尾雀鸡，你尝尝……”
或许是隔着布料，仔细擦时更能感受到生命的跳动，又或许是现在一切尘埃落定。
宋齐远神情平静，仔细地给小寒洲擦头发。阳光从上空铺撒下来，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温暖。
“吃饱了要告诉为师。”
“……饭。”
他紧紧的跟着神仙的脚步，不拉下半步。
果然，喂猫一样的量，小寒洲就吃饱了。
小孩子可是很脆弱的，头部更脆弱。
宋齐远每次夹的菜都很少，只够小寒洲一口吃掉，因为菜肴众多，小寒洲的碗里依旧满满当当。
最后一点水汽，宋齐远用法诀弄干了，然后收回软布，露出里面的小寒洲。
“该吃饭了。”
等了一会，身边的小孩才回答了一个字。
然后，柔软的布料笼在他头上，遮挡了视线，只能看到布料下方的木榻边缘、地上的石板、散落的阳光还有他自己的小腿。
宋齐远牵着小寒洲，边走边问。
小狗崽一样的生命。
没了洗澡时的心疼和同情，更能感受到，手指之下，布料之下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。
宋齐远听说过，饿了太久的人，不要一下子吃太饱，也吃不了太多。
宋齐远低头看向旁边的小孩，小寒洲正抬头看着他。
放轻力度的手在他头上擦拭着，很温柔。
“汤不错……”
小寒洲有点忐忑的继续被神仙牵着走，他不知道自己的答案神仙是不是不喜欢，有些害怕被神仙扔掉了。
他拘谨地坐着，瘦小的腿在榻边自然而然的垂落。
小寒洲走上前，然后就被一把抱到灵木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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