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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恭喜你发财，我恭喜你精彩……”
于秋序倚靠在座椅上，听司机播放欢快的新年音乐。据说这是很出名的人类歌手唱的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顶着狗耳朵的司机听得摇头晃脑，即使隔着椅背也看得到他在摇尾巴尖。以人形行走社会更方便是当今共识，只是妖怪是个很有意思的群体，有些喜欢掩盖自己的种族特征，有些喜欢直白地显露出来。
左，右，左，右。于秋序情不自禁盯着看，以至于司机叫了她两声才听到。
“抱歉。”她摸摸鼻子，“怎么了？”
司机没介怀她的迟钝，也没介怀她盯着自己尾巴看的举动。他犹豫了一会儿，先做了个铺垫：“快到啦，姑娘。”
于秋序不太认这里的路，她看手机上的路线来确认。
“确实是，师傅。下个拐弯就是了。”
司机“嗯”了一句，尾巴尖仍控制不住地摇晃。于秋序听见他在口罩后重重地深呼吸。
“……可能你会觉得师傅多管闲事，但是呢，我们也不一定会再见面了，你就当随便听听。”
司机开始打方向盘。
“过年晚上还带着行李出来的人不多，我也不打算问姑娘你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实不相瞒，师傅每年都是一个人过年。”
于秋序稍微坐直，既是准备下车，也是想好好听对方说什么。
导航电子音响起，提示即将到达目的地。
司机也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。
“不管发生了什么，新年都要到了，新年快乐啊。”
于秋序的目光从他的尾巴尖转移到了他的脸上。
“当然。新年快乐，师傅。”
……
于秋序从车上下来，又回到了拎着包拖着行李箱的状态。一整天都在来来回回地搬运，她的手臂差不多适应了这个重量。
下车点和化形局员工宿舍楼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，她端详了会儿指示牌，慢悠悠地向前走。
据说一整栋楼都是员工宿舍。明明没什么人工作，竟然这么阔气。
于秋序的影子在光下显得格外细长高挑，配合上行囊像搬家的巨人。她刚想为之微笑，几个人轻快的笑声便钻进了她的耳朵。
似乎有人在宿舍楼下聚集？这也不是稀奇的事情，她偶然见过几次，有些小孩子喜欢随便找个地方玩仙女棒。
而当于秋序看清楼下的人时，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。
人不多，一共三个，一女两男。可惜无论怎么看，三位都是成年人。他们摆了个小桌子，桌上摆着几道菜，好像是在进行年夜饭。
在于秋序发现他们的同时，他们也瞧见了于秋序。扎着马尾的圆脸姑娘吃惊得嘴巴成o型，率先从凳子上跳起来，往于秋序的方向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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