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5：父亲的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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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镇，学堂内。

林先生一个人坐在教室内，面前摆放着一张棋盘。

今日，是他创办学堂以来，第一次停课。

他不断的将棋子落在棋盘上，天人之战风起云涌。

风卷残云，眨眼间便是一盘残局，只剩下寥寥数子。

“过刚易折，刚柔并济，才能天人合一。”

林先生目光闪烁，有着不屈也有着不解。

许久，他的目光暗淡下来，看着万兽山的方向，自言自语道：“方羽，为师不肯帮你，一则是你注定早夭，为师不想徒劳一场。二则，为师是担心，你会走上为师一样的道路，绊倒在自己的脚下。”

说到这里，林先生突然站起身来，仰天怒吼：“什么过刚易折，当刚柔并济。修行，不就是应该勇猛无敌，一往无前吗？我道心无错，为何如此！”

与此同时，千万里之外，一处秘境中。

一个老人缓缓睁开了双眼，看破虚空，长叹道：“天命，你十岁修行，十九岁入一品沧海境，乃是为师最优秀的弟子，也是整个南国屈指可数的天才。明明仙路顺遂，可却困己于道，再难寸进。”

...

“羽儿，你终归还是上山了！”

正在山路上前行的方羽，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长叹，让方羽恍若被天雷击中，呆愣在当场。

“父亲！”

两个字从方羽的喉咙中飘出。

那声音，充满了沧桑，充满了无奈，可是方羽听的出来，那是他父亲的声音，他永远都不会忘。

“方羽，为何停了下来？为何喊你父亲？”

身后，那无量山青年仙人不满的呵斥道。

“当年父亲便是死在了此处，我一时情难自禁，还望上仙们见谅。”

方羽赶忙编造了一个借口，却没有继续前行。

他生怕自己挪动一下脚步，便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了。

“凡人果然事多，一个死人罢了，何必在意。”那青年冷冷的说道。

“王和，闭嘴。”

老道呵斥，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。

上了山，他越发觉得万兽山的难行与恐怖。若没有人带路，只怕真的难以到达山顶。

转而对着方羽微笑道：“方羽小友节哀，我这弟子冷性冷情，务要见怪。还请小友继续带路。”

“上仙不怪就好。”

方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耳边再没传来父亲的声音。

“或许是幻觉吧。”

方羽叹息一声，继续赶路。

“方羽，你没有听错，父亲正在看着你呢。你不要询问什么，也不要出声。父亲这么做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现在，父亲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就在这个时候，方羽的耳边再次传来父亲的声音。

父亲没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