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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小银真是很坚强啊。”
我说。
她眼底的沉郁还未散去,怔怔地看着我。
刚步入中学的孩子,还没有迎接新的生活,就收到父母意外去世的噩耗。怀揣着悲伤与不安,被陌生的亲戚收养,却发现亲戚吞走了大量父母的遗产……两个中学的小鬼能做些什么?无能为力。像皮球一样被几个亲戚踢来踢去,遗产却越来越少,最后甚至连安身之处都没有。
而唯一的血亲哥哥本就体弱,曾经被父母仔细温养照料的身体本应无恙,却在辗转中肺病加重,在医院几次生命垂危。
治病养病都要钱,把本就剩余不多的遗产用完后,走投无路的她再次找到亲戚。本不富裕的亲戚吞占了属于兄妹的遗产,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,却不愿从纸醉金迷中抬头看一眼苦苦哀求的少女。
作为他唯一的、想要保护的妹妹,一次次站在病房前接过病危通知书,看着昏暗灯光下一行行诛心的文字,眼里翻涌的无助被红绿闪烁的灯火模糊,落在笔尖处晕染开的签字上。
那时候的她,都想过些什么?蜷在昏黑的夜里,面对无能为力的现实,厌恶卑微弱小的自己,会知道日后,这段经历能被称一声“坚强”么?
“面对那么多事情的小银,真的很勇敢。”我抬起手拍拍她的头。
小银闷声继续说:“因为那些亲戚,我和哥哥一直过得很艰难。直到遇见太宰学长。”
“诶?太宰学长?”
“是他用了一些手段,恐吓威胁那些亲戚把我父母名下遗产分毫不差地还给了我和哥哥。”
“诶?那些亲戚还得上吗?”
“还不上。”小银有些微妙地说,“在太宰学长的建议下,那群人欠了一堆债,现在在我父亲曾经的厂里打螺丝。”
“嘶……太宰学长当时还是中学生吧?!”
“是的。当时我和哥哥中二,太宰学长中三。他把我们带进了社团,从那时起,我和哥哥就一直为社团效力。”
我震撼于太宰学长在中三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手段。想想我身为中学三年生的时候在干什么?和小兰贴贴,和圆子贴贴,和新一为了小兰争风吃醋……嘶。
“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。”我把小银揽住向前走,“现在的小银过得很好,不会被那些不好的事情烦扰了。”
“那么,我们回宿舍吧,小银!”我朝她绽开笑容。
少女的声音犹如无罪的审判。
赦免她的无能之罪。
那些绝望的片段犹如附骨之疽无数次在深夜浅眠中闪过。如今再也不会惧怕,因为梦中所见皆是少女的笑颜。
第二天的闹铃响起,我在床上艰难地爬起来,挣扎着把闹铃挂掉,安详地躺回被窝。
一只手把我从被窝中拔出来,就跟清理粘鼠板上的老鼠一样。我掀开眼皮一看,是小银。
“佑木,你胃还难受么?”
“不难受了。”我带着困意竖起大拇指,“与谢野学姐神医妙手。”接着像融化一样慢慢瘫了下去,试图流回被窝。
“别再睡了,还要上课。”她无奈地说,继续戳戳我。
经过几轮挣扎,我还是被不可抗因素驱使着起床了。这个不可抗因素不是上课,而是小银的坚持不懈骚扰。
踩着上课铃声堪堪到达教室,顶着种田老师的死亡凝视回到座位,我狠狠松了口气。
芥川的目光没有离开书本:“你昨晚去医务室了?”
看来小银和芥川说了。我点点头:“轻度肠胃炎,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……请照顾好自己。不要让银担心。”
“其实芥川你也在担心我吧。”
“……并没有。”
好吧。我才不会拆穿一个没有眉毛的同桌。
今天的课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懂。本来就听不懂的课,加上昨晚回宿舍太晚,种田老师的政治课就变得相当助眠。
我耷拉着头,看在是班主任课的份上,努力不让自己睡着。如果政治还能勉强撑住,下一节数学就直接破防了。
每一个希腊字母都随着数学老师的絮叨试图往我脑子里灌,但陌生知识在脑中不停的进出只会让我更加昏沉。我的头慢慢低下。
“下一题,这是道函数,先看它的值域……”
我再也压抑不住睡意,头猛地垂下!
本来要狠狠装上桌子,没想到并没听见“咚”的一声,也没有接踵而来的痛感。相反我好像撞到什么软软的东西,头被往上托了一下,免于以头抢桌的悲剧。
没来得及思考,或者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错觉。我一下清醒很多,连忙直起腰睁大眼睛。正好和数学老师对视上。
我用尽毕生演技,让我的眼睛充满对知识的渴望。
表面认真听课实际余光一直关注磕头的同桌的芥川,冷静淡定地收回罗生门,终于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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