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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钟八点半,整栋博远楼考场外充斥着临时抱佛脚,极速记忆的学生,背诵声此起彼伏。
紧张的考试氛围中,文科普一班,第一考场内,洋溢着插科打诨的别样轻松。
考场内一共二十人,无人监考区的特权再次显现。
教室里的考生被赋予极大信任,文理混合同考,考场座位可随意挑选,主打一个先到先得。
年级主任顶着万年不变的两缕非主流刘海,怀揣一个保温杯,手臂挎着两袋密封卷,笑眯眯走到讲台放下试卷,吩咐一通格外放心地离开。
文科班的教室环创与理科实验理科班截然不同。
希沃白板被擦的不染一丝红蓝记号笔的痕迹,讲桌上各放一盆兰花,叶片交织翠绿如洗。
讲台旁单独放有一块四方小黑板,靠墙而立,白色粉笔写有当日值日生的名字,上端悬挂有另一块黑板,用来表扬标记每次月考单科状元的成绩。
进门靠墙的一组边上,一排排檀木柜直立摆放,没有柜门,方便学生平日装拿书籍。
柜子顶端横拉一根细铁丝,铁丝上挂着六十名学生的目标大学,分别用夹子固定住。
方知洺坐在倒数第二桌,目不转睛仰头细细欣赏用a4纸diy出来的梦想,嘴上啧啧称奇。
“别说,还真别说,画如其人,单从纸上的画风仿佛真能看到本人的性格。”
他转头,看向坐在身后的顾晨豫。
实验班的学生始终秉承“大考大玩,小考小玩”的真理。
考试日就是他们的放假日。
两人昨晚峡谷相约,大杀四方直到半夜,今早不出意外地出门迟沓。
赶到考场,靠窗的好位置都被占了,但前三排位置还空着。
他原本拉着顾晨豫想坐第二组,结果顾晨豫从一进门即锁定范围,径直走向最后一桌。
这张桌子又窄又小,一看就是从以前学长学姐传下来埋汰掉的古董桌。
此刻顾晨豫坐在这,显然过于逼仄,两条长腿被限制在窄小的空间,直接舒展不开。
但看他却气定神闲,有一种没有任何不妥的松弛感。
方知洺有些摸不着头脑,见他一直注视着上方,顺着目光一同向看去,眼睛一亮。
这幅手绘的皮卡丘工笔画逼真得如同刺绣缝制而成,皮卡丘四周用同暖色调彩笔写着的小字工整秀气,一看就是专业练过的。
“南城传媒大学,志向挺远大呀。”方知洺照着念出内容,目光转到最后右下角的署名位置:“易、念。”
“那以后说不定在同一个城市还能遇到……”
方知洺喋喋不休,顾晨豫没接言,脸上看不出情绪,静静盯着座右铭那栏。
较之别人恨不得把一股脑把所有中意名言都填上去的座右铭栏,在皮卡丘这里,只有简短的“雨生百谷”四个字。
终霜启夏。
简简单单,却似乎又蕴含无尽希望。
但若再细细窥探,整幅温暖充满阳光希冀的背后用铅笔写着一句话,但字迹过于模糊,看不清楚。
考试铃响,言归正传,填完答题卡学号那刻,顾晨豫在草稿纸上写了一串文字,反应过来。
那句颜色极淡的小字不是写的轻,而是无意流露心声被人擦去留下的痕迹,她写的是:
“我只有一个人了。”
—
匆忙的两天一晃而过,虽然对于身经万丈波澜的高三生而言,月考只是一次不值一提的泛舟从欢,但每次考试结束还是能暂时轻松一番。
考完后的两天,关中效率奇高的任课教师立即将成绩批阅出来,班主任登分排名打印粘贴到班级一条龙。
易念那晚找寻错题集无果回到出租屋,复习效率始终不高,心中像空缺了一部分。
不能说一本书丢了脑中的知识也一同消逝,那本错题集更多代表的是她多个夜晚挑灯的结果。
独一无二,情绪价值远超实用价值。
出租屋隔音效果极差,她每晚都能听到楼道里传来一群男人半夜喝酒回来的,神志不清,嘴里污言碎语,震聋发聩的□□。
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完全不敢暴露一人住在这里的事实,只能紧闭窗门,小心地打开台灯将光亮调到最低。
后半夜听到对面极大的砸门声,立即放下笔躲进被窝里,盯着昏暗黑夜中锈迹斑斑的铁门,思绪发散。
仿佛能见到门把手损坏坏人破门而入的场景,越害怕越去想,越想越害怕,紧紧闭上眼睛甚至幻想自己生活在北极圈就好了,可以获得无尽的长昼。
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离爸妈太远,他们有可能找不到她,如此一来又觉得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安排,她应该知足。
只不过最后昏沉睡去那一刻,心里还是暗自期盼夜能短一点,再短一点。
糟糕的备考状态,不用看也能预测出这次的成绩不会尽人意,但也应该能进学校座位划分的一本范畴。
这意味着不需要再坐最后一排,可以获得转学后的第一个同桌。
有了同桌就能和文科一班这个群体更亲近一步,易念这样想。
成绩单刚被学委公示出来坐在位置上的人立即按耐不住,如同古代科举放榜,百米赛跑冲上去探头探脑观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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