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厌和俩爷子又聊了一会后，才回到卧房。
她躺到床榻上，神魂进入精神之海。
睁开双眼，就看见离海棠树不远处，神耀握着三叉戟，一动不动的屹立于那，庄严神圣。
而皎月，依旧如往常一般，站在海棠树下。
“皎月，上次你怎么不在这？”姜厌抬脚走到皎月旁边坐下。
她上次进来的时候，只看见温妄一个人在这，并未看见皎月。
皎月柔和一笑，然后抬头望向海棠花处，说道：“我在这，只不过，是回到蕴魂坠了”
姜厌寻她视线望去，就见海棠花簇中，有一朵和其他的不太一样，好似水晶一般晶莹的海棠花，在花簇里，显得它格外突出。
“这就是蕴魂坠？”姜厌意念一动，这东西便出现在了她手中。
她来这么多次，居然没注意到这东西，还以为，温妄所说的蕴魂坠，是看不见的呢。
皎月点头，“没错，原本你的精神之海，只会是白茫茫一片，正是因为蕴魂坠，才有了这一颗海棠树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姜厌恍然。
同皎月说完话，姜厌走到神耀身前。
神耀很高，她只有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。
“神耀。”她轻喊。
听到她声音，原本站着不动的神耀，握着三叉戟，单膝下跪，将另一只手搭在胸前，恭敬道：
“主人，神耀在。”
姜厌一怔。
这句话，很熟悉。
她蓦然抬头看向他，“你记得？”
神耀点头，语气愧疚，“我很后悔，没有保护好主人。”
姜厌还有些讶然，没想到神耀居然还有着前世记忆。
她那日将他召出来后，就直接让他入了精神之海，没有来得及注意他有什么不对。
她转头看向皎月，“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皎月点头，解释道：“小姜，你应该知道，灵将来自于冥界，是三千世界里，不愿轮回的游魂所成。”
姜厌颔首，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灵将确实不属于修灵界，所以才有修者召唤才能出来这一说。
皎月又道：“灵将是自愿选择主人，若被召唤，他便只能择一主，主死，他将灰飞烟灭。”
“灰飞烟灭？”姜厌看向神耀，心里大概有了猜测，“所以，是因为蕴魂坠的原因吗？”
她因蕴魂坠而重生，自然而然，身为灵将的神耀，也避免了灰飞烟灭的结局。
“没错。”皎月笑道。
姜厌这下捋清楚了，转头看向低着脑袋的神耀，说道：“神耀，不是你的错，你无需自责。”
神耀对她来说，不似主仆，更似并肩作战的朋友。
上辈子，若不是陈柔给她吃了散灵丹，使她召唤不出来灵将，怎会落得个与她同归于尽的后果。
见神耀还是不说话，姜厌只好抬手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，如前世和他说话那般，“好了！我这不是没事，振作起来，以后还要一起作战呢！”
神耀这才抬起头来，声音坚定，“神耀誓死追随主人！”
姜厌听到这话，便知道，他情绪恢复过来了，那就没有必要在安慰了。
于是一个意念，就到了海棠树下，然后整个人没骨头般的躺在地上，语气也变得懒洋洋的。
“别说这么严肃嘛，本来我死了你就要死。”
神耀：“……”？怎么感觉，主人性格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皎月。
皎月耸肩，然后走到姜厌旁边蹲下，笑道：“你有没有发现，你现在，跟某个人还挺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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